看得出他真的很想学,青年心里一阵愧疚,怪他,这破嘴竟乱说话。

果然,谎言是伤人的,而且一个谎言的背后还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

林栩有些抓狂。

而另一边,褚清鹤成功将牛赶到了上坡。

黑漆漆的水牛甩了甩尾巴,水润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时不时啃一口草,没有下来的迹象。

男人见它不动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拍拍手将干树枝扔到地上,转身下坡。

“可以走了,叔。”他在车前说道。

段成探出头,“要得,你先上车。”

褚清鹤点点头,打开车门正准备踏上去,就对上了一双期待满满的眼睛。

“小伙子,还收徒吗?”大叔依然不死心,眼神期待地望着他。

褚清鹤:?

他望向林栩,就见后者捂着脸,一脸懊恼。

不明白什么情况,他先上了车。

轰鸣声响起,面包车再次启动。

褚清鹤坐好后戳了戳青年的胳膊,看着大叔扭着脖子往后看的期待模样,疑惑地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林栩只好给他解释了原因。

听完整个故事的褚清鹤:……牛啊,他默默冲青年竖起了大拇指。

林栩无言望天,小声传音:“别笑了,快想想该怎么办吧?”

他暗暗指了指前面的大叔。

褚清鹤回过头,对上大叔期待的目光,心中一噎,有些于心不忍。

“不好意思,叔,我们门派练的童子功,从五六岁的年纪就开始练了。”

“您现在连恐怕……”有些迟了。

他话没说完,但大叔为人处世这么多年,也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失望地收回目光,也没做过多纠缠。

一路无话,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一阵喧闹的声音传入车里。

“镇上到了,要下车的下车。”段成停下车。

“师傅,你下午多久回去?”有人下车边问。

林栩注意到,拉着褚清鹤也停下听。

段成看了看手机,道:“下午一点回去,坐车的话来这个位置等着就行。”

说完,他发动汽车,只留下一屁股的汽车尾气。

林栩仰头:“我们先去摆摊?”

后者轻嗯一声,“你原来在哪里摆的摊?”

“那边。”林栩指了指不远处,“就那个农贸市场外面的电线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