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这桩婚事。
听着驸马娓娓道来每一步的谋算,她彷徨了。
夫妇一体,同心同德。
不论萧岚如何走,始终距离驸马有一步之遥。这一步似跨越山水。
“恭喜驸马,得偿所愿。”萧岚心累地放下文书转身。
魏瑾心惧地停了一瞬,他追到门外边挡住她去路,“岚......”可一张口,骤然剧烈地咳起来,咳地浑身打颤。
一个字也说不出......
看着高达伟岸的宽肩咳低下去,萧岚匿在袖里的手攥紧了紧,可她无奈而冷冷看着,心却不受控制地跟着颤抖。
就那么漠然地等着等他平复后,萧岚凑近了一点,期望枕边人能看见她。
“驸马说的对,我一定会拦着你,可并非拦着你去使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法子!”
魏瑾愕然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萧岚。
“魏夫人为母不慈、姑息养奸已是有目共睹,你与她断绝母子关系或许在世人眼里离经叛道,可在我眼里不是!”
南州萧氏祖上出过一些文人墨客,但到了祖母这一代,规矩礼仪没世家大儒这般苛刻严谨。只要不过分的出格,不罔顾人伦道义、不祸害旁人的利益便可。
“为君不仁、天必诛之!同理,为母不慈、为子不孝!这道理委实偏门了,但驸马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将岚儿视为外人,严严实实地隐瞒?”
“你可知,当我看到你鲜血淋淋地倒下时,有多害怕?”甚至,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萧岚早已不是信男善女,从南州北上京都,她看到许许多多的死人,从最开始的惧怕到茫然甚至是麻木。
再后来接受了皇室的熏陶,她明白江山是一座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