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菱如坠冰窟,一双美目盈满了水光。
许久。
“殿下赎老臣不严,”温霆禄睨了眼温南菱,后者不干愿地屈膝:“臣女知罪。”
邱怀玉利落地福身衽礼,“方才多有冒犯温家姐姐,是我的不是,温家姐姐切莫生气啊!”
面上的疙瘩是解了,心里的疙瘩怕是打了死结。新法,新法,唉!
萧岚无声轻叹。
驸马虽是武将可手上不持兵权,温党没法在功高震主的道路上挑刺驸马,可温党若是另辟蹊径将压力给到温檐头上,驸马唯有哑巴吃黄连。
“我有些冷了。”她轻声划破僵局,起身时驸马欠身将她按了回去
“我背你下山。”说着,驸马已背过身下蹲,长臂推后宽大的掌心呈托握的姿势。
“我可以自己走。”背下去驸马会累的够呛,萧岚有些不舍。
驸马侧身凝视,眸光不容置喙,“山路颠簸,走下去岚儿的脚怕是要受伤,我会心疼的。”
又是这话,若有热气拂面,萧岚面色一热,看了眼石头磕绊的山路,小手覆上宽肩滑过盘领结扣来到驸马的前胸。大抵觉她动作慢,一双大手将她小手交叠。
猛然拔高,视野骤然开朗,山间的水气都变得清澈。
途经温氏父女时,也不知出于何种情绪的催化,她特地抬手用袖口给驸马拭汗,“我重吗?”
温南菱:“......”
“没我的弓箭重,”魏瑾轻笑,但赛过奇珍异宝金山银山。
重叠的身影消失蜿蜒山路,邱怀玉面露惊羡,“驸马爷和殿下恩爱如漆真叫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