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魏武侯战死疆场,温檐抹去了魏瑾的户籍,又逼着魏瑾李代桃僵,同时也逼着魏麟改名魏荣。
念及魏荣初犯欺君之罪唯有十岁,是以免了他的死罪,加之也是魏武侯的儿子,就留了他一条命。魏瑾不愿意回魏武侯府便是不想看见魏麟,若非荣国公丘赫,他不知死了多少回!
一张陈旧泛黄的纸映入眼帘,署名的位置缺失了,魏瑾没细看,而是看了眼萧岚,“为何来此?”
萧岚将那张纸放在魏瑾的手里,“给你报仇雪恨呀。”
魏瑾狐疑地垂眸看,第一个字有些模糊,后边的是:不孕由于血少,血少则热,其原必起于真阴不足。真阴不足,则阳胜而内热,内热则荣血枯,故不孕。益阴除热,则血旺易孕矣。先天禀赋不足,或久病耗伤肾气,或房劳过度损伤肾精,均可致肾虚。
看了许久,魏瑾觉得有些眼熟,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抬眸。
“和你成婚之前,我损了容貌,熟料好了之后,就传出我不能生育的流言。”萧岚和魏瑾已是有实的夫妻了,说起这些话来就没必要顾及了,她接着道:“女官一直有替我查询,在我偷偷去凉州前就有了结果。原来是这一张不孕的方子惹出的流言蜚语,因为是从我宫里流露出去的,这开头少了一个‘夫’字。”
这是一张男人不育的诊方!
虽然过去了快两年,可因为诊断的方子出自太医院,医官们对自己的字迹都是清清楚楚的,这种不孕又事关子嗣和家族还有声誉,医官更不敢掉以轻心,只要用心打听就知道这张方子出自那个医官。涉及萧岚的名誉,医官也不敢再给病患瞒着,于是萧岚才晓得,这位大伯兄竟然没有孕育的能力。
“你肯定想不到,这张诊断的方子是谁的!”萧岚卖着关子,“会出现我的宫里也是匪夷所思!”
然而魏瑾却说出了她的关子,“是魏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