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姑母与南宫思远始终不同路的根本症结所在。可往往大部分的姑娘成了婚以后都被迫或主动入营,毕竟夫家才是他们的天和地。
“车到山前必有路,当下不变应万变方为妥帖。”魏瑾的心腹盯着凉州已有几年的时光了,所以南宫思远的罪孽已是板上钉钉,只是还没有清晰完整的证据链。能被南宫思远器重甚至委以见不光的买卖,南宫周盟的脚早就沾满了污泥。
魏瑾拉着萧岚坐下,将凉州的实政分析给萧岚听,“南宫氏的家大业大,家主南宫思远膝下嫡出的就有四脉,庶出的有两脉,和南宫思远同辈的还有十几脉。岚儿可曾想过,为何南宫氏的家主重伤,其子南宫周盟就急于写信求圣上定夺爵位?”
萧岚手托着腮,澄澈的眼眸轱辘了几圈,“驸马的意思,南宫氏族人并不支持南宫周盟袭爵!”
魏瑾颔首,补充,“对爵位有野心的定然也不止他一人,只要新律推行,大长公主要面临的夺爵风波迟早会来。”
萧岚懂了,驸马这是安慰她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除非叔父一道圣旨将爵位赐给南宫宏毅,否则姑母的困扰不会消弭。
“驸马觉得新律究竟好,还是不好?”
换做原来,萧岚绝不会同他探讨,可她早已在他跟前暴|露了本性,夫妻俩说说体己话,又传不出去。
魏瑾不偏不倚,“唯有践行了以后,才知究竟不好在哪儿。”
言下之意便是认可推行新律的,萧岚来了兴致,“你出自世家大族,倒是没什么祖宗规矩旧制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