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她咽下茶汤问出疑惑,“驸马想要爵位吗?”
魏瑾给萧岚斟茶的动作缓缓一僵,只一瞬他恢复如常,放下水壶,黑眸静静地凝视她,“想。”垂在膝上的手悄悄握拳,有了爵位,他就多一些配她的资格。
萧岚不说话,静默的茶香入鼻,魏瑾难免失落。
然而思忖了须臾,萧岚唇瓣弯了弯,“如此甚好!”
魏瑾:“......”膝上的拳峰莫名舒展。
“只是我若是助驸马夺爵多少有失公平,不如这样,我只负责让大伯兄和爵位失之交臂,接下来驸马和魏决自己去争,可好?”
大齐虽不许公主的驸马有实权,可侯爷的爵位却不排斥,只要不让大伯兄拿去,给驸马恰好一举两得。
屋外雨丝连绵不断,凉意深深,魏瑾的心却溢满了暖滋滋的糖,比儿时吃过的都要甜。
驸马的沉默有些长,萧岚以为他对自己说的话有些失望了,她倾身向前靠了靠,小手自然而然地握上他大手,“叔父推崇有能者居上,不问出生、不问门楣,我若助驸马夺爵,便和叔父的心血背道而驰了。届时只要叔父想要推崇新的策略和律法,反对的大臣就能以我的把柄让叔父难以前行。”
自古以来,明君和臣子多半是相互理解有彼此牵制的,压过了臣子的渐渐会被权利熏陶成了暴君,而被臣子压过的君则会渐渐沦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