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又默默自己否认自己。
或许从一开始元神找上南系玖开始,他们就命中注定。
“……对了,”白榆回头问:“我的玄度你怎么找到的?遗落在哪儿了。”
“其实不难,只要见过玄度的玄机之处,有的放矢就行,”南系玖走到他身侧,道:“它辗转卖给了很多人家,却无一人看出它是把好剑,最后甚至没有花钱就得到了。”
“……切,都是些没眼光的家伙,”白榆抬头看向眼前的玉兰树,又说:“不过这棵玉兰养的确实不错。”
“那便、多谢小鱼儿夸奖。”
白榆耳根一红,扭头瞪他:“不准喊我乳名……!”
南系玖挂着明显不知悔改的笑:“挺可爱的。”
午间吃茶,白榆亲手泡上顶尖的山泉玉露,本以为南系玖喝着会更感动一些,结果对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居然没什么反应吗?”
“你想看什么反应?”
白榆仔细揣摩,说:“例如喝了一口,两眼泪湿春衫袖,或者手抖的撒出几滴茶渍,眼中全是惊讶之类的?”
南系玖笑着道:“那不就成癫痫了?”
“不解风情的家伙!”
“因为已经幻想过无数次相同的场景了,”南系玖放下茶杯道:“再经历现实,的确没这么值得感慨。”
“……狡猾,”白榆又给他倒上一杯,说:“想让我愧疚可以直说。”
“怎会呢。”
恬静的时光固然惬意,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白榆难得不讨厌这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