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心又放在肚子上,慢慢地好像能感觉到心跳,过了一会儿又笑自己傻,分明只是自己的脉搏在颤巍巍地跳跃。
盛笳问自己,如果裴铎全心全意地迎接这个孩子,自己是否也可以鼓足勇气,欢天喜地地成为成为一个妈妈。
她这样想着,又去吃了两根香蕉,吃完又琢磨,自己怎么不觉得恶心呢?不孕吐,孩子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她在繁杂的思绪中终于半睡半醒地过了一夜。
*
那边,裴铎挂了电话。
旁边留着大胡子的外国男人是他曾经的博士同学,问:“谁?”
“我老婆。”
男人笑着碰了碰他的啤酒杯,“我以前以为你是不婚主义者。”
裴铎挑眉,“怎么说?”
“你看上去不愿意被束缚。”
裴铎笑笑,“我现在也不算被束缚。”
外国人思维更开放些,“你们各玩各的?”
裴铎哼道:“想什么呢你?”
对方耸肩,说了句“抱歉”,低头扫过他干干净净的左手无名指,这才解释道:“我和我前妻就是这样的婚姻状态,所以我出来玩会刻意摘掉婚戒。”
裴铎微怔,垂眸看着的手指。
结婚大半年,他的确从没想过其实自己和盛笳还缺一对对戒。
当初婚礼办得匆忙,裴铎将与之相关的一切当作敷衍家里人的仪式,包括那颗价格不菲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