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便要起身。
秦婴站起身,急忙喊了一声“哥”。
她幼时便听说过裴铎揍亲爹的事迹,知道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说实在的,如果真要深究起来,裴铎是家里唯一能镇住她的人。
“哥,你别这样……”
秦婴身边都是非富即贵的学生,酒吧里的驻唱的确是她认识的唯一一个穷学生。
盛笳微愣,听见小姑娘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她拉起裴铎的手腕,小声道:“你好好说话,别吓到她……”
“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他、他也不是我男朋友,都是我一腔情愿的。”
“那你还非要生这个孩子?”
“对。”秦婴决绝地点头,一副心甘情愿为爱赴死的模样,“而且他是个好人,如果我真的生下孩子,他未来一定会负责的,哥,我求求你,你相信我。”
秦婴从小没见过亲妈,亲爸对她也甚少关心。从情感需求来讲,她的原生家庭极度糟糕。这种缺失让她愿意为了所谓爱的人付出一切。
甚至坚信,这样的付出是一种勇敢。
裴铎眯起眼睛,沉默稍许,冰冷地道:“秦婴,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盛笳抬头,看向他。
他继续道:“男人可以将感激和感情分得清楚,对于不喜欢的女人,别说你为他生孩子了,你就算为他去死,他也不会为你悲痛一辈子。就算是你一厢情愿的,但是他还是跟你上床了,他要真的是你口中的好人,就会尊重你,而不是跟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开房。”
盛笳的心沉了沉。
哪怕她知道他没有说错。
可是,她的脸颊火辣辣得疼。
曾经的一|夜|欢愉好像成了裴铎口中不齿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