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笳轻轻侧头,看见墙上倒映出两个影子。
他们相视而坐,讨论着过去的日子。
昏黄的灯光让卧室显得温馨。
盛笳低下头,小声问:“那你第一次就记住了我的名字吗?”
“你说哪一次?”
对于他而言,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在前年。
盛笳不吭声,只是看着他。
裴铎瞧她慢慢露出促狭的笑意,“嗯,他们说你叫盛笳,胡笳的笳,我觉得这个名字不算太常见,就记住了。”
盛笳揪起床单的布料,心里默默地想,原来他并非因为是盛语的关系才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晚上,他汗津津地伏在自己身上,忽然轻声问了一句,“盛笳,疼不疼?”
盛笳那时狠狠咬了他一口,没有回答。
却在想,他已经很久没有喊自己的名字了。
裴铎忽然抬起上身,轻轻揽过她的腰,为她将睡衣的领子捋平,歪头问:“要不要继续刚才在车里没做完的事?”
盛笳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仿佛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需要认真回答。
她抬起双眸,盯着他挺直的鼻梁。
在这段婚姻关系中,他们的感情和性|爱一样,完全都由裴铎来指导。
开始或是结束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盛笳想做一个游刃有余的调情者,但她做不到。
她的尊严此刻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播放着方才自己在逼仄的空间里,坐在他的腿上脱掉衣服又自己一件件穿回来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