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笳的语气很轻松,“你很有名,你不知道吗?我觉得没有人不认识你。”
裴铎笑了笑,不置可否,“是么。”
“嗯。”
盛笳垂下眸,视线落在了座位旁边的中央扶手盒上。
“那你呢?”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重新盯着看他的目光也带上了抗拒,“你认识我吗?”
裴铎的脸上出现了迷茫。
“——或者说,你曾经认识过我吗?”
这是一句质问。
可是很可惜,感到羞辱的只有盛笳一个人。
裴铎淡淡地回应,“抱歉。”
盛笳的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忽然低头独自笑了一会儿。
然后她点点头,“没关系。”
——没关系。因为在你的定义中,你曾经短暂地认识过我,虽然你已经忘记了,但是没关系。
欲望像是潮水,在奔流时,遇到了不可控的极端天气。
它迅速冷却,然后被冻住。
裴铎也感觉到了温度的变化。
但他没有直接叫停,看着她缩起来的肩膀,微微挑眉,“有些冷?那把衣服穿上吧。”
这是盛笳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在某些时刻,在一个男人面前把衣服一件件地穿起来比脱掉更令人难堪。
简直是自取其辱。
她探身拿起副驾驶座上的衣物。
方才的自己如此热情,主动,坐在他的身上,面对着西装革履的他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