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变得柔软,刚才被冰水浇过的心好像融化了似的。
今天很冷,是今年到此为止气温最低的一天。天冷的时候,很适合相拥。盛笳刚才在沙发上 迷迷糊糊地想了很久,如果在这样的冷天,她刚刚收好自己的破碎的心,裴铎向她剖白内心的话,她一定昏了头,毫不犹疑地答应。
她以为今天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她本怀着冲动,都想自己的全身心完全交给他的时候,他发了一通脾气,将今晚赋予了另一层含义。
盛笳把被子盖在头上,一边闷闷地想明天就去住酒店,一边又想或许他的怒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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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铎躺在沙发上。他个子高,睡在这种地方,到底还是憋屈。
睡不着,生生熬了几个小时,本以为快到凌晨了,结果一看时间才刚过四点。他起身,重新起锅把火打开,倒入红酒,放入各类切好的水果片,肉桂,丁香,枫糖浆,大约十五分钟后,关了火。
倒入酒杯后,稍微晾了几分钟,他走进卧室。
不客气地直接打开墙顶的灯,盛笳微微动了一下,没醒。
裴铎单腿压在床垫上,从身后把她扳过来,让她靠近自己。
盛笳哼唧了一声,没睁开眼睛,先一巴掌打在他的脖颈上,“你烦不烦!”
裴铎捏着她的脸蛋,捏成鱼嘴的形状。
“起来,喝酒。”
“你是不是有病啊,这才几点喝什么酒?”盛笳闭着眼,作势要胡乱踢他,她没轻没重,差点儿踢到要害,裴铎一把握住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