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铎回来时便看见这样的场景,他轻轻地关门,把钥匙放在玄关,如果不是刚走了两步,盛笳就警醒地睁开眼睛,他会以为自己是一个被妻子等待回家的男人。
可盛笳立刻站起身,抱着臂,“你怎么才来?”
“抱歉,是不是饿了?”
“还好。”
“可是我饿了,先吃饭吧。”裴铎转身打开冰箱,补充了一句,“我做。”
“你就不能等等再吃吗?我来这里不是和你吃饭的。”
盛笳有些别扭,她觉得两人的关系变了,你不是陌生人,也不是离婚夫妻,坐在一起吃饭实在不合适。
裴铎回头,看着她笑,慢悠悠地意有所指,“原来你就这么着急?”
“……”
“裴铎你是不是有病?”
“三文鱼,行吗?”
盛笳不跟他说话,重新坐回沙发上,盯着眼前墙壁上的一幅油画。
一个跳芭蕾的女孩儿,睁大眼睛仰望着天空,风格带着浪漫主义画派。
裴铎正在切柠檬,将汁挤出来。房间内很安静,盛笳闭上眼睛,好像能听到汁水喷发的滋滋声音。
她有点儿后悔了,今天不该来的。
*
两人在沉默中吃完了饭。像是结婚时那样,裴铎做饭,盛笳便将碗筷冲洗后放进洗碗机里。他站在客厅,过了一会儿低头问:“这是什么?”
他指着地上的两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