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给手指的伤口消了毒,医生手上有伤,无论深浅,都是不能做任何手术的。

看来他得跟医院打个招呼,暂时避免进手术室。

徐舒意煮了点白粥,高压锅煮出来的味道有点糊,可能是水放少了。

他将白粥放在床头,陆子安依旧蜷缩成很小的一团,双目放空。

徐舒意道,“要吃点吗?”

陆子安缓慢地将麻木的思维释放进瞳孔,使得他那双又黑又圆的眸子变成活的。

他说,“徐哥哥,我不后悔刚才讲了商靳沉的坏话,我只是怕你被骗,我看到他的眼珠子一直围着你打转,就恶心得想吐。”

“骗子,都是骗子。”

徐舒意道,“无论如何,你的情绪能稳定下来,不要想着轻.生,才是最关键的。”

“肾衰竭。”

陆子安突然冒出三个字来,隐藏在黑暗中的男生用一种很凄惨的语调,讲述自己隐藏至深的秘密。

“我父亲是肾衰竭,一次透析是5000元多,家里卖了很多东西都不够治他的病。”

陆子安像是征求意见,悄悄地探出一点点身躯,从黑暗处伸出半截面孔,仿佛在试探光明的许可。

“我能讲下去吗?”

徐舒意有点无奈,该讲的不该讲的,你早都讲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