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清醒。

他抱起抱枕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又蹲在茶几旁发呆了半小时,最后腿麻到整个人软在地毯上捶打了半天小腿肚。

最后从卧室随手拿来一件羊毛开衫,披在肩膀,拿起商靳沉那屋子的钥匙,蹑手蹑脚去了隔壁。

原本以为屋子里会格外昏暗,徐舒意还专门拿了手机。

哪知商靳沉的卧室门底下闪烁着微光,明显是没有睡的样子。

徐舒意看看手机,都凌晨一点,病人还不睡觉?

徐舒意轻手轻脚靠近门缝,侧耳一听。

屋子里传来了不堪入耳的低沉声音,或高或低,即肮脏又兴奋,直听得人面红耳热。

一点无法名状的悲伤袭上心头,再涌过来的感情便是愤怒。

其实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徐舒意准备离开,走出两步距离,又被第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控制,回身一把推开卧室的房门。

商靳沉戴着眼镜,手里拿着笔记本和派克钢笔,在他的身侧摆放着笔记本电脑,里面白花花的一片蠕动,传来的声响分外不堪。

商靳沉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倏然一停,直看着徐舒意道,“什么?”

徐舒意连忙尴尬说,“那个,我屋子里停水了,我来借点白开水。”

商靳沉蓦得一笑,反倒没什么羞耻心,仿佛正在做得事情是某种大事,抬手摸了一下眼镜镜腿,揶揄问,“大半夜脸红成这样,是不是以为我招人来做了什么不正经的事情?推门进来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