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伤口还有一点隐隐作痛。”

实际上,他的丹田肺腑还有些烧灼的痛感,以及就算好转了也仿佛时时刻刻都溢满了的巨大的空无。

不过,身为修士,受伤本就是家常便饭。

但,“你告诉了我,却不带我去,我晚上会睡不着觉,不利于伤势愈合。”

他一本正经地说。

慕姝愣了愣,一句话被堵了回去。

“行,那我们现在去,偷偷的。”

“偷偷的?”

“对,偷偷的,我去叫时莺进来服侍我洗漱,等会儿我们都装作睡觉了,然后再趁夜偷偷溜出去。”

宋尧点了点头:“好。”

“等会儿要出发了,我在我房内的窗子敲三声,你就过来找我。”

慕姝的语气带了点雀跃的狡黠,面上说不出的灵动,“我们翻窗出去,你可以的吧?”

“可以。”

说干就干。

慕姝将一堆折子分类理好。

再把那几张记载了今日召见的大臣们心声的纸张小心折好,在殿内环视了一圈,最后非常没有新意地暂时放在了床板的隔层里。

等她回来再看一看,背一背,把这些事儿都记在脑子里,就可以毁“纸”灭迹了(bushi)。

她呼唤时莺、夏柳进来服侍她洗漱、做就寝准备。

“陛下今儿个终于准备早睡一回了。”

夏柳比起时莺性子更为跳脱,但从小就在慕姝身边服侍,爱护主子的心是一样的。

“这当了帝王,也不能每日都这么晚才睡啊,又要那么早起床,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