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师尊,我们快离开这里。”她拉着晏泽宁就要收拾包袱准备跑路。
晏泽宁摇摇头,勉强笑着,“师尊如今修为已经跌到筑基了,在阙夜峰还有护山大阵保着,现在出去就是死。他们有知晓我行踪的法器,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开他们的追踪。”
他垂下眼帘,“况且,你之前与我说一剑门内有我是魔族间谍的传言,我现在灵脉里的灵气已经全部被沾染了,使出的全是魔气,不是正好坐实他们的猜测吗……我如今怎样都逃不出去了。”
晏泽宁将一储物袋系在池榆的腰上,“这里是师尊全部的身家,可保你无病无灾,坦途修炼到元婴,他们只想抓我,你用隐身法器躲一阵,等他们抓到我放松警惕后你就立即离开这里,永生永世都不要回来。”
晏泽宁捧住池榆的脸,“你听我的……知道吗?”
池榆沉默着握了一会儿储物袋,将储物袋从腰间扯下扔到晏泽宁身上,“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拿,不要给我。”
眼泪从池榆眼中流下,“不要给我……什么东西都不要给我。”
晏泽宁抱住池榆亲吻着她的眼泪,喃喃地不停叫她的名字。
“池榆……池榆……宸宁……宸宁……”
晏泽宁摸着池榆的颈脖,与她四目相对,用灵语下命令,“把这戒指给师尊戴上吧,戴到你说的无名指上。”
他伸手,手心里赫然是一枚桃花戒。
池榆双眼无神将这戒指戴到晏泽宁的无名指上。晏泽宁紧紧握住手,将桃花戒指隐去。
他吐出一口血来。
修为从筑基跌到炼气了。
他勉强又用灵语命令,“睡吧,再让师尊看一会儿你,师尊被抓后,你即刻离开,永远不要回来。”
可他忘了,他现在已经是炼气期了,所下的灵语,对池榆作用甚小。
晏泽宁将放着他全副身家的储物袋缩小,系到池榆颈脖上,贪婪的看着池榆,不愿错过一分一秒。他将池榆的碎发撩到耳后,又轻轻摸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