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笑道:“如果不是周真人邀我来的,我如何会坐在这里。”
晏泽宁继续反唇相讥,“只是不知道楚师弟有没有被邀请,是不是不请自来。”
“你——”楚无期拍着桌子。
“楚师兄,怎么气性这么大。”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池榆循着声音望去,落到门边那女子的眉眼盈盈处。
池榆一时看痴了,更别说周悯还对池榆温柔地笑着,池榆顿时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周悯落了座,坐在楚无期旁边,晏泽宁对面。
周悯替在坐的人都沏了茶,一一送到那人面前,池榆慌了,急忙说自己来。
周悯却道:“既是客,岂有客人动手的道理。”她对池榆点头微笑,池榆只觉得热血从脚底直冲到头顶,一时想说什么,却词拙,一个字也说不上来,只好一个劲地说谢谢。
周悯继续道:“原本是想请晏真人观赏我种的垂丝金线海棠,可惜天公不作美,今日天气阴沉,实在不是观赏海棠的好时候,就委屈晏真人和你徒儿与我在房间里闲谈一二。”
晏泽宁还未表态,池榆却笑着插嘴:
“不委屈,不委屈。”
晏泽宁手扯着池榆的袖子,池榆才知道自己越界了,讪讪低了头。
周悯捂着嘴轻笑一声,道:“晏真人,你这徒儿倒是活泼可爱。”
池榆猛地抬头,眼睛“欻”得亮了起来。
楚无期这时却开口,“悯儿,你就是为了晏泽宁推了我的邀约?”
周叶叶劝阻楚无期不要说话,试图把楚无期带到外面去,不料楚无期打翻周叶叶后,强拉着周悯的手腕,盯着周悯的眼睛,一定要一个回答。
“楚师兄,我向阙夜峰发出邀请后,才看见了你的邀约。”
楚无期:“那你的意思是说,是先来后到。那你告诉我,晏泽宁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邀他而不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