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仆人便抬着一顶小轿到了寺庙门口,丫鬟扶着她下轿,跟着她走到寺庙中。
听见池榆的脚步声,晏泽宁问道:
“今天一早你去哪儿了,我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丫鬟喜气洋洋地替池榆回答:
“恭喜内兄,今日可是七姨娘大好的日子,晚间就要与我们老爷结成良缘。”
晏泽宁垂下眼帘,“你们老爷?”
丫鬟傲然道:“我们老爷姓朱,可是这茂城内最大的药材商人,您在这茂城一打听,就会知道我们老爷可是这里数一数二的阔气人物。”
“朱……”晏泽宁轻声重复。
池榆发现晏泽宁脸色不对,便让丫鬟把人参放下出去了。
丫鬟出去后,晏泽宁诘问池榆。
“你那天瞒着我的,就是这件事。”池榆刚想解释,便被晏泽宁截住话,他笑着说:
“其实池姑娘不必这样瞒着我。”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池姑娘明着跟在下说,在下知情识趣,不会误了池姑娘的前程。池姑娘又何必瞒我到今日,怕在下舍不得池姑娘,会用些手段,坏了池姑娘的好事吗?”
这明明是好事,不用他逃开,她自己就走了。在他身上什么都得不到,她早该走了,等到今日,也算她仁至义尽,可是……心脏为什么难受。
“师尊。”池榆赶紧走到晏泽宁跟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的,你听我给你讲——”
晏泽宁听到池榆身上环佩作响,披肩的拖地声,还有她身上的脂粉香,他想象中池榆的脸渐渐与停春阁内陷入情玉女子的脸重合,怒气勃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