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牢里的那十年,倒是欠了人恩情。”池榆似是陷入回忆,“我身体现在有回转的余地,靠的是小红给我喂的药酒,而药酒的配方,是周真人给我的。”
“你瞧着,能不能帮我还了这份恩情,将周悯周真人放出来。”
“她现在应该已经掀不起风浪了……你就将她放出来吧。”
“可她也是造成你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之一。”晏泽宁轻声细语说着。
“所以……你不答应。”池榆撇头转身收回手,“你说要补偿我是假的了。”晏泽宁连忙捉住池榆的手,“并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的。”池榆皱着眉头,“说要补偿我,却从来都是口头上说说,也不见有什么实际行动。”她挣扎出晏泽宁的怀抱,就要起身。
“你就是个骗子。”
晏泽宁一把将池榆搂在怀中,又怜又喜又爱,“好好好,都依你。”
池榆转身,似有心无心点了点晏泽宁的胸膛,“你可要说到做到,不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晏泽宁被池榆这么一点,早已全身酥倒,“我……自然是听宸宁的,不敢弄虚作假。”
得了晏泽宁这句保证,池榆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
她心里斟酌着。
前几次与晏泽宁交锋,她任由情绪操控自己,尖锐又莽撞地直接与他顶撞,激得晏泽宁生气,对她耍弄手段,或威胁或逼迫或引诱,到最后,无一例外,自己节节败退,到有苦不能言……也不敢言。
如果不换一种方式……她就会永远被晏泽宁捏在手里,成为他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