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遮遮掩掩!
燕闻筝似乎一直都是如此,他不明确地表达爱意,也不明确地表示拒绝,给了彼此暧昧的空间,给了周也逾越的界限,但给出的承诺却跟行为上有很大出入。
一边说着周也对他有多么重要,一边想方设法让周也离开;
一边把懵懂的周也往床上带,一边毫不犹豫地跟未婚妻结婚生子。
那是周也第一次想要问他,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要跟秦意浓订婚?为什么要跟她生孩子?他口口声声的喜欢就这么廉价吗?
他甚至想要当面问他,敢不敢当着秦意浓的面说他在佛堂里对自己做了什么?
但是提笔的时候,周也一个字都没有写,最后他把信点了烛火,看着信纸在火盆里一点点化为灰烬。后来燕闻筝又送了几次信过来,他拆都没拆放在柜子里,等攒得差不多的时候,就那个火盆一把火全烧了。
他也想看看燕闻筝什么时候会受不了,然后跑山上来找自己,那时候周也就可以当面狠狠骂他一顿了。
老实说,这口气憋在胸口憋了年多,真把周也憋得够呛。
如今真的见面了,周也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却忽然发现,自己除了在心里骂他一句混蛋以外,还真想不出来其他的话了。
想骂的话早就在心里都骂干净了,再看这个人,似乎除了讨厌就没别的情绪了。
他看着眼前依旧温柔的男人,在心里面无表情地想,燕闻筝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