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长孙蛮还是不得不由衷的发出一声感慨,她娘真不愧是长安第一美人。

萧望舒面不改色地喝完了苦药。长孙蛮自顾爬上了床,搂着美人娘的细腰,二话不说先甜甜唤了声:“阿娘。”

萧望舒低眼看她,唇边漫上几分笑意,“今日怎么想起玩雪了?”

她清清淡淡一句话,说来是没什么深意,但长孙蛮就是没来由地心下咯噔,连忙解释道:“我想看看雪,白茫茫的很好看。”

“那看够了吗?”

“看够了。”长孙蛮识相的点点头。

萧望舒仍面带微笑,理了理她方才在春娘怀里弄乱的额发,“看够了就好。”

长孙蛮一听就知道她娘是没信刚刚那番说辞。她鼓了鼓腮帮子,道:“其实也不是想看雪……”婢女递来一把精致小巧的犀角梳,不一会儿,长孙蛮就感觉到头皮被梳弄后的麻意。

她松懈了几分心思,小声说道:“听说长安的雪还不算大呢!越往北边儿去,那儿的雪越大,下起来能有手掌那么大呢!”

……

天下十三州,越往北边走越是苦寒之地。南边虽富庶,兵力却日渐消颓。慢慢发展到如今,北边几大州府,譬如幽州、凉州等,皆是现在数一数二的屯兵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