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寒霄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只交代卢聿之不要透露他复活的消息,从今以后他只想做越寒霄,不想再做檀栾剑尊。
三言两语说完正事,他转身欲走,又被卢聿之拦下。
“师兄可是要去找她?若是一会儿见了不想见的场面,师兄可一定要手下留情,我心疼悬霁宗的花……”
越寒霄觉得这提醒甚是多余,现在他不再是那把灵智不全的竹剑,不至于再像昨天夜里那样冲动行事,所以他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便提步匆匆离开。
还听见卢聿之在后面揶揄地喊他:“也不要再变回那把剑,不像话。”
是啊,真不像话,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为了跟着她,宁可变成一柄傻乎乎的剑,他简直不可理喻。
他一路上都这样想,等到了后山,远远望见赵梨攸,原本坚定的想法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至此时,他才明白卢聿之的事先预报是何意,他不想见的场面,便是有好几名年轻弟子殷勤地和赵梨攸搭话,争先恐后地送她花。
他真想走过去撵走那群弟子,但那样他一眼就被旁人认出来了。他想变成那把剑,但然后呢?再气冲冲把那些花削掉吗?未免太小气太不像话了。
而且她此刻眉眼含笑,看来是喜欢那些花,既然如此,他怎么能剥夺她的笑?即使那笑并不是因为他。
他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又停下脚步,安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