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祈求总难遂意。他很快就感受到一阵刺痛,等了一会儿,发现她在剑柄上刻画什么图案。
她下手不知轻重,动作也很潦草,他虽然能感受到每一笔的起落,但辨认不出她在刻什么。
她是觉得孤单吗?那他可以忍着痛,任她雕琢。
可是她喝得太醉了,刻到手了还不停下,怎么那么傻?她的眼泪混着手指上的血滴在剑柄上,把潦草的划痕染成伤口。
他后悔了,早知会这样,当初他绝不会留下那个“梨”字。
他不能再任她这样犯傻,剑身抖动了几下,挣脱她的手飞到了空中,在她抓他的时候,也匆忙地躲开。
她生气不理他了,冷冰冰地赶走他,他没办法为自己解释,只能笨拙地挽回。
但她实在太冷淡了,不论他怎样努力,都不管用,她居然要扔掉这把剑,居然说不要他了。
另一边,心魔渊里虚假的她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对他百依百顺,极力讨好。
越寒霄拒绝让心魔靠近,残留在竹剑上的神识还对幽篁岭里醉醺醺的那个人一遍遍重复:“抓住我,抱抱我,让我相信你是真的。”
否则,他可能忍不住要向心魔屈服了,因为她实在太清楚他现在想要什么。
可惜赵梨攸听不见他的恳求,只是把剑扔出去了。
剑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被另一个人握住。他留在剑上的神识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是雍游——总让她牵肠挂肚的朋友。
雍游安慰她,拍拍她的肩膀想要抱她。越寒霄实在忍无可忍,驱动那把剑凶巴巴地啄伤雍游的手,只想赶走他。
“怎么这么生气,你在嫉妒对吗?”一个柔软黏腻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拽回心魔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