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也是当了娘的,自然得多给自家儿子积攒家底。老侯夫人的贴补,她是肯定不会推辞的。
一路满载而归的回到家,尉迟琦还没开口,就被国舅夫人堵着问了:“怎么样?怎么样?闹起来了没?我命人在穆侯府外守着看热闹,就只知道余家人面色铁青的离开了,瞧着像是气得不轻。就是不知道穆侯府到底给没给说法,余家人的气又是冲着谁的?”
毕竟是自家才刚出嫁没多久的姑娘遭遇这种事情,哪怕穆侯府给了说法,余家人铁定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反正换了国舅夫人,起码得气一段时日才会平息下来。
“穆侯府没给说法,已经把余舒心给送走了。”国舅夫人一连串的问题,尉迟琦就捡了最重要的回答。
“什么?没给说法?怎么可能?”即便穆侯府才是她的亲家,余家跟她毫无关系,国舅夫人也觉得穆侯府此事做的不地道。
怎么可以这般欺负人啊?那余家也不是寻常人家,就这般轻易任由穆侯府欺负?
“侯夫人说了,过不下去就让余家把姑娘再给领回去。余舒心自己不愿意回余家,余家可不就只能忍了。”尉迟琦耸耸肩,回道。
“领回去就领回去,谁怕谁?穆侯府这般威胁人,实在有够不要脸的。又不是余家姑娘做了对不住穆侯府的事情,明明是那穆志逸在外面生出了不应该的心思,对不住余家姑娘才对。”国舅夫人一脸的愤愤然,说到一半又忍不住恨铁不成钢,“也是余家姑娘自己不争气,关键时刻怎能服软?这一次服了软,以后怕是再也别想在穆侯府立起来了。”
还有就是余家那边,这次上赶着找到穆侯府为余舒心出头,最终却被余舒心反过来背刺。怕是以后余舒心再回娘家哭诉委屈的时候,余家就没人敢应声了。
国舅夫人也不是说非要余家跟穆侯府干架,只是觉得这最终的处理方式挺欺负人的。反正换了是他们自家,国舅夫人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那就是大房的事情了。”余舒心能不能在穆侯府立起来,跟尉迟琦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便余舒心立得起来,也是大房应该应对的,她不参与。
也就是余舒心自己得罪了她,否则今日的热闹,尉迟琦还不一定会特意跑上门去凑。
“也对。你们四房都分出来了,跟你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转念一想自家姑娘肯定不会吃这种亏、受这般委屈,国舅夫人又不生气了,只随意点点头,“也是那余家姑娘活该。自己心下没点成算,就敢到处树敌。真遇到了难处,可不就没人帮衬她了。”
国舅夫人这话,就是在为尉迟琦之前被余舒心刻意针对抱打不平了。
天知道余舒心是发哪门子的疯,在婆家敬茶这么重要的日子,不安安分分的在诸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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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面前博一份好印象,非要跋扈张扬的主动挑衅找事……
啧,也没见她最后得了什么好处啊!
“老侯夫人的意思,其实是将穆志逸和余舒心两人都送走。只把余舒心送走,是侯夫人擅自做主。接下来还不一定有没有的闹腾。”尉迟琦知道,国舅夫人这是在为她出气,转而又仔细补充道。
“还有这么一回事?”国舅夫人认真想了想,不得不感叹道,“你那位大嫂啊,就不是个聪明的。”
国舅府虽然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毫无疑问,国舅夫人跟老侯夫人想到一块去了。
既然要躲避外面那些流言蜚语,肯定是将穆志逸和余舒心两人都送走,方更加的妥当。
但像侯夫人只送走一个,还是送走的余舒心,势必会后患无穷,招来更多的是非。
“或许是舍不得儿子被送走吧!毕竟她一贯最是器重长子,也最是引以为傲。”尉迟琦在穆侯府住了那么久,对侯夫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尤其侯夫人对穆志逸的看重从来都不遮掩,可谓是全府皆知的事实。
“再舍不得,这么关键的时刻也不能出错啊!就因为最是器重,才不能出半点的差池。直接将人送走,确实短时间内看不到儿子,可却是真心实意为了穆志逸好。像她如今这般非要将穆志逸留在皇城,才是再愚蠢不过的决定。等着瞧好了,这以后啊,跟穆侯府有关的热闹,足够咱们看的了。”国舅夫人几乎不用想,就能预测紧接下来外面的流言蜚语将会是怎么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