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败下阵来,手无力地搭上他的肩膀,借他的力让自己不致滑落倒地。
眼见他一路向下,腰间的手要去解她的衣带,薛竹隐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艰难开口:“去屋里。”
顾修远抬起头来,他也不见得有多好,额角的碎发垂下,眼底已被情欲占满,衣襟散乱地堆着褶皱。
他没说话,轻轻巧巧地把薛竹隐抱起来,按住她的腿搭在自己腰间,托着她的腰向屋里走去。
薛竹隐从没经历过这么难堪的姿势,她掩耳盗铃地把脸埋在顾修远的肩头,努力平复自己杂乱的心跳。
屋子面南,光线比堂屋还要更甚,薛竹隐把脸从顾修远肩头抬起,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的神志恢复了一些,这么明亮,这、这简直是白日宣淫!
顾修远把她放在床上,手搭她的肩头,要把她推倒,被薛竹隐及时止住。
他停下手,哑声道:“怎么?”
薛竹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怎么知道你结束后会发兵支援林穆言?”
顾修远从腰间摸出虎符,交到她手里,挑眉看她:“这下放心了?我若是食言,你尽可带着虎符走,号令我的步军司。”
薛竹隐把虎符收进袖子里,从床上跳下去,把门窗锁严实,又把床帐放下。有了床帐的遮挡,床上的一方天地昏暗了些,勉强有点晚上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