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别兜圈子了,许泰已经指认了,你要保护的人,一个也没保护好。”李瑞阳控诉他:“你没尽到一个做丈夫的义务,也没有尽到一个好爸爸的义务。”
“你的大儿子,是被你小儿子亲手设计毁掉的,长时间的药物控制和精神控制,他即使解除以后最好的情况也是个废人了。”李瑞阳疑惑的问,“我只是不理解,你小儿子为什么这么恨自己的亲哥哥?”
梁山看着李瑞阳。突然笑了一下:“警官,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这和小武有什么关系呢。”梁山说,“都是我做的,我认。”
李瑞阳比他还笑的开心,他一副“我终于明白了”的样子,说:“梁山,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有学问,又有学历,有钱有爱,但居然会过成这样,这真的是我见过的一副最好的牌打得稀烂的典范。”
“之前我不理解,到这一刻我明白了,”李瑞阳略带着一点嘲讽的语气说,“还是因为你自己,不是别人。我们杭州有句话叫做弄不灵清,你就是属于那种弄不灵清的人。”
杭州人说弄不灵清,上海人说拎不清,对于外地人来说,刚来并不喜欢听这句话,时间长了才知道,说一个人弄不灵清是一句最顺口不过的话,任何错误都能用你弄不灵清来概括。
“我想,正是你的弄不灵清,才毁了你的两个儿子。”李瑞阳下了个结论。
梁山的脸一阵青红交加,但他在李瑞阳的视线里硬挺着说了一句:“李大队长,你弄错了,小武和这些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没有关系,不是谁说了就算的,是靠证据来说明的。
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李瑞阳看到了还坐在休息室长椅上等自己的林夏和阿策。他看了一眼窗外,夜色很深沉了,窗外星光点点,从刑侦大楼的二楼看出去,看不到万家灯火,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停车场。
“你俩这是把警局当成你自己家了吗?”李瑞阳笑着问,“我们是不是得给你们两个颁个奖?”
“奖状就不需要了,”林夏一点都不客气,“虽然挺荣誉的,但没啥用,能奖励点实际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