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抬头,手握上他的手腕,看他。
“你们公司是喜欢加班到十二点吗。”裴行初对那端的人道。
窦亭樾眉宇间再次染了些笑。
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裴行初这话里的意思。
下逐客令了。
“现在回去处理事情,”窦亭樾低头看了眼表,“十一点半可以结束。”
“嗯,不送。”
挂了电话。
窦亭樾从倚靠的车尾起来。
裴行初松开江晚,帮她把外套提好,再次比了下噤声。
随后把她自己留在后座,单腿跨到前面,坐进了驾驶位。
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放在副驾驶的座椅,眼镜摘掉,插在手旁的收纳台。
接着启动车子,先是把车内空调开到了适宜的温度,再接着手指划过车载屏,挑了一首很老的奥地利民谣。
他动作不疾不徐,甚至于当民谣的前调结束,才终于摸上方向盘,轻打方向,通过右前方的小路,把车从停车场开了出去。
窦亭樾没走,一直站在原地,等车拐出停车场,再看不到影子,他视线才收回来。
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磕出一支烟来,低头挡着风点上。
高新区这两年还在往外扩,有些地方基建设施没有完全搞好。
车少的地方,路灯时有时无。
车子开出去两个路口,在宽敞的路边缓缓停下。
暖黄色的灯柱,每隔十米便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