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心中那丝惴惴倒是松了几分。
她迟疑着回握住贺境时的指尖:“我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没生气。”
贺境时的眼神仍然放在她身上,极其直白地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口是心非的证据。
被这眼神看得实在煎熬。
宋宜禾回视过去,面色如常地开口:“躺下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但贺境时没松开她:“一起吧。”
宋宜禾一怔:“什么?”
“床很大,我想和你一起睡。”贺境时看着她的眼,“不然我今晚会睡不着。”
不明白这未卜先知的能力从哪儿来,但联想到他眼下微妙的试探,总觉得在这事上,贺境时的反应比她还要大得多。
宋宜禾想告诉他这真的没什么。
但贺境时又说:“还是你真在生气?”
宋宜禾:“……”
虽然她的性格始终是温温吞吞的,但激将法也不是真的毫无用处。
正想反驳他。
宋宜禾转眼对上贺境时的脸,眉心蹙着,一向总是似笑非笑的那双眼睛,此时背着身后柔光,隐匿在微微耷落的睫毛阴影下。
像真的在为刚才的行径而感到抱歉。
已经太多次了,宋宜禾一直不懂贺境时为什么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在他自认为她不开心的那个范畴里,执着的想得到一份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