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懿墨定睛望去,发现一只足足比那白色猛兽大出两圈的凶兽正将白兽牢牢压制在身下。

纯白与纯黑相互交缠、打斗,粗壮的尾巴四处横扫,将花坛扫落大片,坠落在地下,散成满地尖锐陶片。

院中的大树亦被凌厉的罡风扫到,还未更替完全的落叶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下了一场红黄交错的大雨。

两只庞然大物的争斗很快便分出了胜负。

大股的血液从喉管的破口处喷出,染红了大片纯白毛发。

白兽瘫倒在地上,四肢无力地抽搐着,一双硕大的猫眼瞪得老大,渐渐有血丝爬上澄澈的眼眸,将其染成了不详的暗红。

黑兽并没有就此收手,它向后一跳,轻巧地落在了还未被血液沾染的干燥地面上。

它无规律地甩着自己蓬松的尾巴,随后身体下压,再一次跃到那仅剩一口气的白兽身旁。

正如那日夜里林懿墨看到的一样,锋利的指甲弹出爪鞘,只一下,指甲沿着白兽曝露在外的脖颈一路向下,一直划到腹部。

白兽几乎被整个剖开,腥臭的血液和内脏从腹中流淌而出,漫了一地,它终于停止了苟延残喘,气绝而亡。

做完了这残忍血腥的事情,黑兽又一次跳到了一旁,状似乖巧地蹲坐着,伸出布满倒刺的舌头清理自己沾了鲜血的爪子。

林懿墨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看着黑兽的行动,并未开口制止———他默许了它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