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她刻意忽略的问题,在寂静的,远离世俗人声的当下,突然强行闯进她的脑海。
沉默。
静立。
她抿紧了嘴唇。
水面上卷起的风吹过来。
凉爽的温度竟然吹得她的脸在发烫。
锁骨下的伤口又开始在隐隐作痛。
绘羽摘下蕾丝手套抚上去,用指腹摁住它。似乎想要把这股痛感使劲地、蛮横地强制压下去。但是没有一点用,疼痛偏要对抗着她,就像一把尖刀,要透过皮肤刺穿她的指头,刺到她的心脏里面去。
她待不住了,脚底像长满铁钉,磨得敏感的脚心生疼发痒。她不住地在草地上走来走去。眼前忽然飘出一点赭色和蓝色的混合物,带有金属扣的choker。鼻腔里全是呛人的枪火味。
她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强行挤入进骨髓。
这是幻觉!
一个意外,令人讨厌的意外!
好可恶!
绘羽恨恨地想。
和一部分随波逐流,躺平抠脚的世家次子次女不一样,她从小对自己的生活有着清晰的规划,并且很幸运,她的生活轨迹的确在规划中按部就班地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