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大堆话,只围绕着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一律不行,统统拉胯。
耐心听完她这番长篇大论,父亲重重叹了一口气:“绘羽,我从前怎么跟你说的?我希望你在这件事上不要太过功利,别去考虑外在一切世俗的东西,单单纯纯地就找一个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的丈夫就好。
啊,完蛋了。
绘羽惆怅着用虎口敲了敲额头。
她怎么就给忘了,每一回和父亲谈论起这件事,都得被他“批评教育一顿。既然谁都不能把谁说服,谁也劝不了谁,还不如她装着“啊对对对呢,省得父亲扒拉出一大堆话来费口舌。
绘羽柔和了态度,正想伪装出一副虚心接受教育的模样,和父亲认个错,并表示以后一定改正时,父亲忽然垂下头,眼眶里又汪出一层泪来。
“你姐姐当年就是为了家里,放弃了自己多年的恋人,跑到这么远的美国去和你姐夫结婚。一年到头都回不来几次。人生地不熟的,一开始要站稳脚跟得多辛苦啊。
低沉的声音零落在夜风中。因这零落,所以显得格外落寞。
绘羽已涌到唇边的话忽然滞住了。喉间微微发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才终于艰难地挤出几个词。
“没关系的,姐姐不会怪你的,按姐姐的脾性,她对于自己的选择从来不会后悔,她挑拣出一些好事宽慰他,“而且现在姐姐借姐夫的人脉,在金融界的事业也发展得风生水起,爸爸您不用太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