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这一轻声的“啧,她的心脏也突然像一根钢弦绷紧般,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哎,那就这样吧,告诉审讯队,不必再浪费时间了,他说,“都处理了吧。
又思索片刻,他稍微改变了些主意。
“不,还是得把手留下。他当初想用哪只手剪断引线来着哦,那就左手吧。除了左手以外,其他没用的都处理掉。
“等一下你们挑个时间,找人把这份‘大礼’亲自交给他们的首领。派人偷偷摸摸潜进我们的仓库,企图破坏交易。这样的‘厚礼’,我们不礼尚往来,恐怕说不过去吧。
向敌人残忍示威的方式,声调却轻描淡写,仿佛在品谈该怎么宰杀一只鸡,从哪里下刀剥皮抽筋,哪个部位如何腌制,这只鸡才能让食客吃得更美味。
绘羽的心脏在胸骨间越跳越快。
·
“那就把人都杀了呗。
她莫名又想起那天藏在扶手椅背后,偷听到他和哥哥讨论的话题,他也同样如此平淡普通地抛出一个凶狠的手段。
有时候,她面对中原中也,总觉他像一只散发着血腥气的鹰隼,只是套上了西装革履的皮囊,以作为松懈她的伪饰。一旦她放松警惕,他就要迅速扑上去,狠狠咬断她的脖颈这种恍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