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努力调整心绪,中原中也先她一步踏出了办公室。
“绘羽,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到楼下等你,等会你收拾好了我们一起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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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东京路途车辆里,只有中原中也和绘羽两个人。此刻,绘羽坐在副驾驶,黑.手.党干部正给她充当专属的私人司机。
她支起手肘撑着侧脸,视野漫无目的地投向车窗外,追随着高速路两旁一排排行道树。从侧视镜中,偶然可以瞥到了这一身黑色的丧服,头上一顶垂落面纱的女士礼帽。
这一场葬礼是什么心情,或者说她该怀抱怎样的心情,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虽然从头到尾,她都对那位前准未婚夫没有任何感情,对方对她也是一样。双方皆是为了达成各自的目标接近彼此。都“心怀鬼胎,却装作“彼此爱慕地接触了近一个月。外人眼中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而实际如何,只有当事人冷暖自知。
但一码归一码,这好端端的,人突然说没就没了听说是自杀她不是没有怀疑,这自杀,不会是那种背后中六枪的自杀吧?
好黑的手段,好大的胆子。
好歹是鹰司家的二公子。
绘羽忍不住长叹了一声,为这波谲云诡的斗争,和世事无常的变化,发表出一些无声的观点。
中原中也向副驾驶侧的后视镜望了一眼,在她叹息之后,脸色不由自主地沉了沉。蓝色的瞳仁在一身黑马甲,黑色软昵帽的映衬下,也显出一点深幽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