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么?
沾满夜露气息的声音, 温热地爬上耳廓。
绘羽又向脚底望了一眼。蚂蚁搬家般密密麻麻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极明显地标记出了她离地面的距离。
不行, 还是有点头晕。
中原中也眼疾手快, 察觉到她因眩晕腿麻,差点站不稳的那一刻, 另一只手旋即抄过她的腿弯, 把她凌空横抱起来。
男性有力的心脏跳动声,透过胸腔,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耳膜。
“有跳过降落伞, 或者玩过蹦极吗?
“很少, 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那就好办,他说,“你就当是跳降落伞, 或者在玩蹦极就行。
手臂发力, 又将她的身体往上颠了一下。
“别这么紧张,放松,绘羽。
绘羽不由自主地勾上他的脖子。choker的金属搭扣磨在腕部贴近脉搏的地方。冰冷的触感随着脉搏跳动,经由血液奔流, 扩散到身体每一处皮肤。
“我我放松不下来, 太高了,我头晕要不你自己跳吧, 我去坐电梯
她仰视着俯落下来的星点蓝光,动了动脚踝,试图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下来。
“我怕中途你把我扔出去了,要不我自己掉出去了
跳楼自尽一样粉身碎骨。听说头骨砸落地面的那一瞬间,冲击力折断颈椎的巨痛,足以让一个尚还清醒的人,在极度痛楚的折磨中产生绝望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