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着安抚,“这琉璃厚着呢,只要不用锤子敲轻易坏不了,小心些就行,没那么脆弱。
几人说着来到花厅前,嬷嬷打开帘子就有暖香扑面,黛玉带他们在花丛中的矮榻上坐了,接过热茶抿了口才道,
“这天冷得透骨头,你们一路上没少遭罪吧?大哥你晚上带着刘供奉给三姨和家中老人诊个脉,可别冻病了。
珍娘笑着道了谢,瑞娘抢先开口,“冷点算什么,只要能离了家里,去西北受冻都成。
吴彧闻言眉梢扬起,带着怒意问道,“阮氏族里的人还敢刻薄你们不成?
姐俩儿同时摇头,小脸却皱得像酸梅超人,刻薄倒不至于,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黛玉提供一个词,“压抑?
两人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对,就是压抑,说不上哪里不好,可总感觉有块大石头压在心里,让人连喘气都难受。
吴彧也想起在家里的经历,苦笑道,“小妹你不知道那种感觉,他们不会苛待你,却又处处排挤你,像用钝刀子割肉一样把人逼到疯狂,然后再指责你不知好歹,简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