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唐音跟陆辞都是保送的消息传遍整个校园。

谢时竹刚坐下就听见身边的元柏为她打抱不平。

“这陆辞次次老二,怎么就拿到了保送名额?不对啊,唐音倒是能想通,她爸是校长。”元柏一边为她将准备好的早餐打开,一边愤愤不平道,“就我说,你跟陆辞就不要说话了,你有我一个朋友不就够了。”

元柏为她带了油条豆浆,递到了她的手里。

谢时竹接过咬了一口,说:“没事。”

元柏没想到她这么淡然,惊讶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

中午的时候,谢时竹去了教师办公室,恰好碰到了陆辞。

她是帮老师搬卷子,但陆辞站在隔壁班的班主任面前,在说些什么。

少年背脊很直,清隽修长,乌发垂耳边,在窗户外阳光的照射下,镀了一层金光。

清冷的面容紧绷,似乎心情阴郁。

谢时竹整理卷子时,听见了隔壁班主任难以置信的质问:“陆辞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这名额你说不要就不要?”

少年的嗓音低低的,捎带点坚定:“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要。”

谢时竹整理卷子的手指一僵。

班主任愣住:“怎么就不是你的了?你一直是年级第二,这次竞赛拿到了全市第二,仅次于谢时竹,有你的名额很正常。”

班主任知道陆辞话中的意思,他觉得是自己拿到了谢时竹的名额。

但本身就是有陆辞的名字,谢时竹没有拿到只是她的名额被校长女儿占了。

那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两个女孩的父亲不一样。

“我说了我不要。”陆辞沉沉地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