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宋砚并未给出回应,只是淡淡道:“这件事等先皇下葬后再说吧。”
他刚转过身打算走进灵堂里,祁子安望着他的背影,微微蹙眉,随后扑腾一下跪在地上。
沉闷的落地声让宋砚停下脚步。
祁子安语气凝重道:“皇上,家国大事不是儿女情长,况且兵部尚书掌握兵权,您也知道彦国与北漠开战或许就在明天,又或许在后天,如果一直等待,彦国只会成为战败的那一方。”
宋砚垂在两侧的手下意识攥紧,颀长的身形僵持在原地,在漆黑的夜里,平添了一份凄凉。
“嗯。”
宋砚只说了一个字,便返回了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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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宋砚盯着灵堂的棺材,上面盖着一层绣着九条金龙的布,他唇角勾着嘲弄的笑。
如果没有谢时竹,对他而言,心里只有江山。
在很小的时候,他看到母亲被几个妃子欺负的时候,却无能为力。
而他给父皇说母亲被倾轧时,父皇却觉得他烦,推开了他,又转身抱起一边的宋文彦,将一切好的都给了宋文彦。
这个时候,宋砚便明白,他生下来便没有什么权力。
在皇宫不会有什么亲情、爱情,唯有夺权。
可谢时竹却动摇了他的认知。
江山、谢时竹,这两样对宋砚来说缺一不可。
但北漠与彦国却要以敌对的状态。
宋砚胸口沉重,眉宇间透着一股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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