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瓶里的无色水渍要泼向谢时竹眼睛上,台底的众人惊呼一声,将手机举到更高,想要抓拍到最清晰的画面。

骤然,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夺走了吴梦的瓶子,又由于太急促,瓶口对准了男人,些许硫酸洒向了男人的胳膊。

紧接着就是瓶子落地,破碎的声音响彻四周。

吴梦愤恨地转过头,待看清男人的脸色后,她浑身禁不住地打了个寒蝉。

男人眼睛含着嗜血的阴寒,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周身散发着如同死寂的气息。

几秒后,男人弯下腰将谢时竹抱起来,临走时,眼角余光冷冷扫了她一眼。

谢时竹下意识勾住江聿怀的脖子,眼尾染上了红意,紧张地说:“老板,你胳膊受伤了,我们去医院,你放我下来,我没事。”

受伤的人是江聿怀,而他反过来先安慰了怀里的女人:“没事。”

谢时竹双眸噙满泪水,湿漉漉如同小鹿般的眼睛注视着他,“不行,必须去。”

江聿怀一颗心脏软得不像话,为了让她不再哭泣,顺从地点了点头。

出来后,谢时竹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急忙在路边拦车,可是,现在的出租车基本上都是满客。

但谢时竹不放弃,每一次被出租车司机无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继续拦车。

江聿怀隔着衣服的皮肤,传来疼痛的灼烫感,可他竟然没有反应,眸子盯着女人瘦小的背影。

第二次了。

这已经是他看到谢时竹第二次为自己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