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名叫樊石,在儋州的一个大户人家里面干些管事的活,这次也是取货送回儋州,他们一行八九人,除他之外多是些年轻力壮的汉子,都是樊家的伙计,主要负责看管和运输。

原来是大户人家的管家。

赵寂言虽然与文墨宣关系好,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有钱人家无论是主人还是仆从多多少少都有些怪脾气,文墨宣性子直来直去,说话做事只凭一个“爷乐意”,文家有些仆从也是如此,出门在外都透露着一股傲气,别说主动帮助他人了,见他人出洋相时不站在旁边笑就不错了。

除了文家的老管家,樊石是赵寂言见过第二个虽在富贵人家干事,但却不摆架子,亲切友善的人。

“小兄弟是外乡人吧?”

樊石倒了杯热茶给赵寂言,招呼他坐下说话。

“不错,樊大叔如何看出的?”

“哈哈哈,博州夏日多雨,若是当地人出行多穿雨鞋,定不会像你这般穿棉布长靴,若我没猜错,赵小兄弟可是平州人?”

“哎,这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还真是奇了怪了!

赵寂言常在古装剧里看见路人甲问“公子/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他当时就想吐槽,一个个都说着普通话,怎么就能一眼看出是外地人了!

此时遇到这样情况,他还真有些纳闷。

“我听闻平州有浣溪流过,土肥地厚,气候养人,姑娘小伙各个都生的皮肤白皙,就跟富贵人家的小姐少爷似的。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小兄弟独身一人是要到何处去?”

樊石见赵寂言行李轻便,长得白面书生,却又不像赶考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