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过来一步,贺兰公子就活不成了。”

贺兰商会在天黎纵使皇家都要给三分薄面,鸠阎道才建立多少年,贺兰文成就算再无实权,总归也是贺兰家大少爷,赵寂言料定郑真阳不敢不顾贺兰文成的性命安危。

谁知下一秒,郑真阳手一扬,门徒持着利剑朝二人近了几分。

冰凉的利刃紧紧贴着自己的肌肤,空气中似乎有腥甜的味道,贺兰文成大气也不敢出,直到见到郑真阳面无表情地让身后的门徒步步紧逼,他慌乱骂道:“郑真阳,你疯了吗!”

“没用的东西。”郑真阳冷眼瞥了他一眼。

“我是贺兰家长子,你让他们全部退后,若我伤着一分半毫,贺兰家不会放过你的——”

他话还未说完,赵寂言只听见贺兰文成喉咙冒出一阵哀嚎,低头却发现一根利剑直直扎进了他的胸口,鲜血从他口中流出滴在了轩风之上,贺兰文成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郑真阳,却换来他的一抹冷笑。

“等天下都是我的了,荷兰商会算个什么东西?”

赵寂言知道郑真阳毒辣冷血,却没想到他原来有如此大的野心,还不等他细想,鸠阎道的门徒已经对他展开了攻势,他抽出轩风与门徒厮打在一起,惨叫声接连二起,但终归是下不了死手,见人已经三三两两到下不起就准备赶紧离开,郑真阳见他的功力进步如此之快,也有些惊讶,随即脸色一沉,决定亲自收拾他。

“好歹我也教了你些东西,不知感激的东西,竟然敢和师父作对。”

赵寂言跃起躲过他一剑: “呸,你算老几,还当我师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亲儿子都杀,十八层地狱都不够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