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言心中五味杂陈,见他沉默,刀芝敏起身看向他,严肃道: “那时先帝即将过世,当今圣上命我请阿谦回朝,怕上面对你身份起疑,才假死脱身离开浣溪县,黎仲对圣上十分忠心,如果你将在浣溪县的过往告诉他,若是被圣上知道了,以你的聪明才智,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她给赵寂言又倒上一杯茶水: “话我都说完了,皇帝要见你,你若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喝下这杯茶水吧。”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冰凉的白瓷杯,平静仰头对上刀芝敏的眼眸: “道理我都懂,我也很惜命,自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只是...你为什么还要给我下药?”
刀芝敏眼中略过一丝寒光,利剑直指赵寂言胸膛: “我不会杀你,喝下它,我会给你新的身份,届时,你会安然无恙,阿谦与我,也会安全。”
赵寂言冷笑一声: “怎么,我人间蒸发了,我的朋友找不到我,黎仲找不到我,皇上找不到我,你怎么解释,还是用焦尸那一套?”
“你本就牵扯在明鹿一事中,找一具和你体格相当的尸体,并不难。”
赵寂言执起酒杯,无奈道: “既然你都给我安排好了,我不喝看来是不行了——”
话罢,指腹用力,茶杯擦着刀芝敏耳边发丝重重摔在地上,他按下机关反手一挡,轩风划过刀芝敏喉管,将她逼的退了几步,茅草屋的屋顶被二人掀飞,赵寂言明知自己打不过她,但也要尽力抵挡,如果败了,绝对会被她强行灌下失忆毒药。
他还要回家,才不想变成傻子。
可天机阁阁主也并非浪得虚名,赵寂言敢保证,这大姐看似打扮的花里胡哨整日里一副微醺模样不像个狠角色,武功可不再熊侠凌之下,他虽有轩风可护身抵挡剑刃,但论内力,他实属螳臂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