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寂言回忆起在浣溪县生活的三个月,同样是父亲,郑真阳哪里比得上赵谦?

不过该说不说,郑真阳的轻功教的不错,他正思索着用轻功跳下这瀑布深渊还有几成能活。

并不是他不知死活想要冒险,而且看明白了,留在这鸠阎道只有两个结局,要么走火入魔而亡,要么被人下蛊而死,而且最近郑真阳似乎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总是问起兰慈生前的事情,他哪里知道?

只能说一些模糊的话糊弄他,郑真阳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穿帮。

他能想到的第三条路就是跳入这瀑布之中拿命搏一搏。

日头高照,再有一个时辰郑真阳就要过来验收成果了。他束好发,找好位置,将轩风别在腰间,看准了飞流瀑布中几块突出的石头,再次确定好一会儿落脚的地点。

这几天他拿树上的果子试验了几次,又苦练轻功,做好了心理建设就差临门一哆嗦。

什么叫极限运动?这才叫极限运动!

还是拿命玩的极限运动,一旦失败,他就会变成一张肉饼……

“要跳就跳,年纪轻轻地的如此磨叽!”

苍老的人声从悬崖下传来,赵寂言吓得差点脚底打滑,怀疑是自己过于紧张出现了幻觉,正欲探头去看只觉一阵疾风朝自己袭来。

“让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伴随着呼呼狂风,一股力量拽着他往悬崖下倒去,失重感蔓延全身!

“啊啊啊啊——”

耳旁是激昂水流拍打崖壁澎拜声响,他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山谷,却听见老者不耐烦的声音穿过蹭蹭瀑流:“喊什么喊!笨死了,不想摔成一滩碎肉就调起内力,踏壁——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