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从京郊大营出来后,没有和宁国公一起进宫去救驾。而是掉头回去了安平公主府。可惜啊......”话没说完,游医惋惜咂舌。
霍循明显激动起来,他攥住游医的胳膊,追问:“可惜什么?他怎么了?”
“可惜,他运气不好,去往公主府的途中,遇到了叛军,万箭穿心而亡。”
话落,游医格外多看了他一眼,又意味深长说了句:“听说,皇上一众子嗣中,只有安平公主和安平驸马杳无踪迹,生死难辨。现下,宁国公正率人到处寻找安平公主的下落呢。”
只是此时,霍循正反复琢磨游医方才说的话,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看自己时的异样的眼神。
“先生不过一方游医,又如何得知这一众宫闱秘事的?”游医打量他的同时,霍循也在默默观察他。
游医憨笑一声,说:“说来惭愧,我本家的一个侄子,前些年净了身,被送去了宫里当值。这些,都是他前些日子出宫采买时说过的。”
后来,霍循带着财帛再次来拜访游医时,才得知。
早在他问他这个信息前,就凭借霍嫱身上的痕迹和他胸口的伤,猜到了霍嫱的身份,只是将他错认成了安平驸马——詹兆清。
他是游医,自是能看出霍嫱是因为分娩而亡,而穿破他胸膛的那两支箭羽亦是军中才有的管制箭羽,与普通猎户所用的箭头有很大区别。再加上他捡到他门兄妹二人的时机,又刚好是宫变那几日,如此一推算,自然也就猜的差不多。
自那次谈话后,霍循一直很安静,一整天也不见得会说一句话。而那游医也由他去,每天只管换药,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