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都是我不好。没弄清事情的原委,便自作主张应承下来,害得你还要陪我多跑一趟。”
温予倒了杯茶,递到了秦未面前:“阿兄,喝口茶水压压惊。”
秦未接过,轻啜一口。
终于,他反应过来,温予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正欲放下茶杯的手一顿,嘟哝了句:“压什么惊,我又不怕。”
温予余光瞥见他通红的耳廓,临到嘴边的调侃之词终是没有说出口,她无声勾了勾唇,把头转到另一边,挑起车帘,向外望去。
她已经好些时日都没有出过府了。
放眼望去,古朴又荒凉的建筑,与大漠一个颜色的驼队。尤其是耳边响起的驼铃声,依旧让她觉得心神恍惚。
也是这一瞬,温予忽然明白过来。纵她为了适应这个朝代,做了很多努力,却依旧是徒劳。
她只是一个过客。
这个朝代,她始终是融入不进去的。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相顾无言。一个安静品茶,一个流连街景。
少顷,马车在郡守府门前停.下。
郡守夫人的生辰宴席不比旁的,来的宾客大多是官眷。男女宾客分席而坐,她不适合带侍卫入内。
干脆一个人赴宴。
反倒是秦未,温予担心那位叛逃的俘虏真的在宴会当场,选派了两个从没在人前招摇过的侍卫跟着他一道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