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默默观察。
安达家父子关系非常冷酷诡异,她知道。
但按安达平章的表现来看,父亲这方是和柔退让,完全是儿子单方面地与父亲过不去。
不过,方彧忽然想起裴行野对付兰波的手腕。
……单方面和柔退让,其实把对方压制得死死的。
可他们毕竟是一个派系的,就算内斗,又能斗到什么地步?
“方将军,您见过桑谷的落日吗?”
方彧:“桑谷的落日很短暂,我没有注意过。”
“尸居余气之人,对于行将逝去之物,总是有着异常的感情。我时常欣赏落日,那是非常瑰丽之景色。”
安达平章回过头,眉目舒展,温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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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彧回到军部,步履沉重。
洛林、弗里曼和帕蒂都没有回家,聚成一团,在办公室里等着她。
一见她进来,三人纷纷跳起来。
“安达阁下怎么样了?”“听说伤势很严重啊……”
“那小子还有救吗?如果没救了,您打算怎么办?”
方彧:“……”
她能体会到下属们是怕她一个人寂寞,再想起兰斯,所以才迟迟不下班的。
但没什么用处。
她摆了摆手,哑着嗓子:“你们先出去吧,等我汇报裴行野提督。”
三人见状,互视一眼,无声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