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您。”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陡然的炫光中,应聘者倾身按住桌面,反客为主。
“第一个问题。您考虑过后路吗?”
巴特蒙:“呃,后路?”
安达不耐烦般蹙起秀美的眉心:“奥托动乱后,您不幸没有死,活了下来。活人要费心考虑以后——您打算怎么办?”
巴特蒙愣住了:“呃,军事政变怎么可能成气候,用不了多久,各大区的提督们就会……”
安达打断他:“错。”
巴特蒙:“!?”
安达继续问,像酷吏拷打逼问,又像是良师谆谆善诱:
“没有什么提督会为您卖命。某种意义上说,目前只有两种提督。哪两类?”
……他要造反了吗?
巴特蒙觉得荒唐,现在发生的一切,都非常荒唐。
可就像有一只手在牵引他,有一股雷霆般的力量在逼迫他,他居然荒唐地顺着安达的思路努力思考,试图回答这个荒唐的问题。
“叛乱的人,呃,和政府军……”
“还是错。”安达痛惜地说,似乎恨铁不成钢。
“有两种提督,一种是肯雅塔的人。”
“另一种,是我的人。”
巴特蒙嘴唇翕动,半晌,吐出一个字:“……啊?”
安达看着他,目光殷切而诚恳,像是看着一个单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