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跌进柔软的床褥时, 沈云里觉得疯狂一次,也不是不可。
她揽着他的脖颈,任由他的吻像雨滴, 细密轻柔地落在她身上。
可惜,他们最后没真的犯错。
明明已经褪去衣衫, 明明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闻衍却在紧要关头及时刹了车, 撑起身体, 和她拉开了距离。
她怔住, 挂在他脖颈的手臂松落下去, 有些茫然无措。
潮红的面色和起伏不定的胸腔暴露出她的情/欲和慌乱, 可始作俑者却淡定自若,只用手指轻轻拨开了粘在她脸颊的碎发,满眼疼惜地抚了抚她的脑袋。
“云里。”他忽而轻喃,声音微哑, 却异常磁性。
被她咬过的唇,在昏暗的视线中, 透出漂亮的光泽,红润的像颗樱桃,想让人再采颉一次。
可他不肯再给她机会, 她刚抬起手臂重新攀上他的脖颈, 正准备将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进, 他就伸手抓住了她的小臂。
“想体验犯错的感觉可以。”他温声打断她的行为,尽管他也忍的很幸苦, 可他还是觉得有些事儿,要等到结婚以后才能做, “但是云里,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能真的犯错。”
不能犯错, 那又怎么体验犯错的感觉呢?她不解,揽着他的脖颈眨眼,满眼透着意犹未尽。
闻衍沉了口气,眼底欲色渐褪,转而变得认真:“男女生理结构不一样,女性不止有一个地方可以体验到快感。”
他这是在给她讲生理课?
“所以——”顿了下,闻衍稍觉羞怯,挪开对视的目光,声音也放低,“我们可以换个方式。”
沈云里还是不明白:“换个方式?”
闻衍笑笑,俯低身体,在她额头落下轻吻:“乖,等我一下。”
话罢,他抬起了胳膊。
被子从他光洁的脊背上滑落,他翻身下床,还不忘替她掖紧被他掀开的被角。
沈云里偏头叫他:“你去哪儿?”
闻衍不动声色:“洗手。”
洗手?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去洗手。
她狐疑不解,目光追随着闻衍,只瞧他□□着上半身,阔步走出了卧室的房间门。
身体的温度伴随着他的离开缓慢下降,沈云里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双眼逐渐空洞。
旁人都说,这种事只要触碰到一点,就没办法再停下来。
可闻衍怎么能说停就停呢?
她疑惑,神色惶惶。
不记得这样躺了多久,只记得困倦时,卧室的门锁发出了响动声。
闻衍走进来,背手关上门,在一片昏暗中,重新回到了她身边。
“要试试吗?”他问,漆黑如墨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犯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