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看着她,任由那句我喜欢你,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再回荡。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想去相信。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沈云里扯开唇角,神情慌乱,说话都有些结巴,“我们……我们两个可是好朋友。”
怕他不承认,她又连忙道:“你之前也说过我们是革命友谊的!”
一直缄默不语的傅远洲总算开口了:“那是之前。”他如实回答,“现在我不想只当朋友了。”
这回,沉默的人变成了沈云里。
她瞧着他,神情愈发凝重。
心里也逐渐明白,事已至此,有些话就不得不摊开了。
沉了口气,她松开抿紧的唇线,低喃出声:“可是我现在只想和你当朋友。”
听到回答的傅远洲怔了下。
他满眼不解,眉头蹙了下,难以抑制的心慌:“怎么会呢?”
他质问她:“你怎么会只想和我当朋友呢?”
沈云里觉得这个问题荒谬又可笑,反问起他:“那你说,我不想和你当朋友,我想和你做什么?”
“做恋人啊!”傅远洲急了,“之前我们一起去看演讲会的时候,你、你不是还问我,说如果不做朋友,做恋人怎么样吗!”
“?”沈云里惊住。
这一刹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轰隆一声在她脑袋里炸开了那般。
她错愕瞪眼,眉心紧紧蹙起,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
傅远洲只垂低脖颈,不再言语,也不敢再看她。
沈云里更加确信,自己刚才没有听错了。
她望着眼前的人,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一样。竟然一直觉得,傅远洲当初是真的没听见她那句话。
少顷,她自嘲地嗤笑出声:“傅远洲。”
“所以你那天听见我说了什么,却故意装作没听见,是吗?”她冷声质问,不想再念着朋友的情分,维持什么体面。
“云里,我……我不是故意的。”傅远洲抬眼看她,慌忙无措的模样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儿,“我那时候……那时候还没发现我对你的心意,你突然那样问,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当做没听清?”沈云里喉咙翻滚出苦涩,不想听他说下去了,“傅远洲,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一直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继续和我我保持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你当我是什么?养在身边随时都可以退而求其次的廉价备胎?还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不是的,云里。”傅远洲连连摇头,眼底碎光一片,声音和神情都慌乱,“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没这么想过?”沈云里紧盯着他,一双眼冷厉逼人,语气满是讥讽,“起初我也觉得,你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