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平底锅先生摆了一下“尾巴”——也就是锅子的把手——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圆圈形状, 才不紧不慢地回应了一下还在干等的黑斗篷。

“这就是那个……你大力推举的‘种子选手’?”

它啧啧称奇:“长了一张看着就让人感动的好人脸,真难得啊。”

旗袍姐姐继续吐烟圈:“无聊。”

弟弟接道:“在恐怖游戏里搞人类大团结,不像话。”

黑斗篷讪讪地笑了两声。

谁都知道这对姐弟是出了名不好伺候的主儿, 现在只是被不给面子地驳斥两句, 黑斗篷决定忍了。

然而,没想到, 他们的拆台还不止于此。

听见谈飘说“我有办法可以最大限度提高生存率,但我需要大家的配合”时,姐姐露出了有些厌烦的神态, 道:“十万悬矿稻。”

弟弟接:“买他死。”

黑斗篷:……

在意识到这俩疯子是认真的之后, 黑斗篷慌了。

“两位尊敬的小祖宗大人,人死光了就没得看了。”它苦口婆心地劝道,“找耗材还得绕着时空局的‘搜查’,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呢。”

姐姐道:“二十万。”

黑斗篷哽住了。

糟糕, 它居然有些心动。

碎颅人突然开口:“镜矢,赞助商无权干涉活动流程, 注意你的言辞。”

少年的声线是偏机械的低冷,在室内回荡的时候, 隐隐透出金属般的寒凉质感。

被这样严肃的声音迎头痛击,恐怕会第一时间立正忏悔,反思自己从出生开始到现在的一切不道德行为——小到没有扶老奶奶过马路, 大到偷税漏税, 然后越反思越心虚越想跪地求饶。